严沧浪《诗话》谓:“盛唐诸公,唯在兴趣。羚羊挂角,无迹可求。故其妙处,透彻玲珑,不可凑拍,如空中之音、相中之色、水中之影、镜中之象,言有尽而意无穷。”余谓北宋以前之词,亦复如是。然沧浪所谓兴趣,阮亭所谓神韵,犹不过道其面目,不若鄙人拈出“境界”二字,为探其本也。
严羽的《沧浪诗话》说:“盛唐时代的各位诗人,着眼点只是放在兴会与情趣上。好像羚羊休息时把角挂在树上,没有痕迹可以寻求。因此他们的作品的高妙之处就是,透彻玲珑,不能够凑合聚结,犹如空中的声音、脸上的神色、水中的影子、镜子中的形象,言语有尽而意韵无穷。”我认为北宋以前的词也是这样。不过严羽所说的“兴趣”,王士禛所说的“神韵”,都只说到了诗词的表面现象,不如我拈出的“境界”二字深入,我是探求到了诗词的根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