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
时光只知道催人老去,不理解人世间的多情,你看长亭送别时,伤心的泪水滴到衣衫上,连喝醉酒也不能使自己忘却烦恼。
昨夜,急促的西风刮的梧桐树叶飒飒作响,月色惨淡,朦朦胧胧,我的美梦不断地被惊醒,不知何处的高楼上传来大雁凄厉的叫声。
注释
只解:只知道。
不信:不理解。
离亭:古代人在长事短亭间送别.因此称这些亭子为离亭。亭:建在路上供行人休歇的长亭。
春衫:春天所穿的衣服。此处指年少时穿的衣服,唐代张籍《白纻歌》:“皎皎白纻白且鲜.将作春衫称少年。”
淡:惨淡清冷。
胧(lóng)明:模糊不清,此指月光不明。胧,朦朦胧胧。
频:屡次。
高楼雁一声:化用自唐代韩偓《五更》:“空楼雁一声,远屏灯半灭。”。
参考资料:
陈耳东,陈笑呐.《情词》.西安:陕西人民出版社,1997:218
汪政.《无可奈何花落去:二晏词》.北京:人民文学出版社,2010:16
春华.《宋词三百首》.延吉:延边人民出版社,2005:33
李志敏.《宋词名家名篇鉴赏》.北京:京华出版社,2010:58
林霄.《唐宋元明清名家词选》.贵阳:贵州民族出版社,2005:82
王易.《词曲史》.南京:江苏文艺出版社,2008:53-54
此词以情感曲折细腻见长,与上片写景下片抒情的一般构思有别。“时光”句与“离亭”句,将时间空间交织在一起,于是,“长恨”便通过小小“泪滴”形象地折射出来。短短四句胜过万语千言。下片只用“西风”、“淡月”便勾划出秋夜的凄清。在此无可奈何之际,离妇的渺茫希望只能寄托给迷蒙的梦境。然而一声雁唳,却又将她从梦中唤醒,无情的现实更增添雁归而人未归的失落与惆怅。尽管如此,凄凉落寞之中仍暗暗透出一种乐观的希望。温润秀洁,境象高远,颇能引发读者的遐想。
“时光只解催人老”这是每一个珍惜时光的人同样都有的感受。看似平常,细想起来,所谓“时光”,到底是怎么回事,它除了每时每刻催人老去,还有别的什么意义,词人一入手就端出“时光”这个问题逼到人们眼前,逼着人们不能不点头承认: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实。这样就先把读者的感情有力地调动起来了。
“不信多情,长恨离亭”人,是宇宙间富有感情的生物,照理,在亲人之问,不应该永远彼此分开,永远在离别之中过日子吧。可是,尽管不相信事情会如此不妙,事实却又正是如此。再想想吧,人一天天的老下去,又一天天的隔别着。如今,不相信的不由不相信了。这又怎能不使人为之慨叹不已。
“泪滴春衫酒易醒”因为感时光之易逝,怅亲爱的分离,无可开解,只有拿酒来暂时麻木一下自己;然而不久便又“泪滴春衫”,可见连酒也不能使自己暂时忘却烦恼。
以上几句,三层抒发,一层比一层迫紧。惊心于时光易逝,这是一。想不到有情人长期隔别,这是二。企图忘却而又不能忘却,这是三。三层意思,层层相扣,层层拉紧,把读者投入强烈的心情震荡之中。于是,在下片,词人进一步给以更具体、更浓密的形象,使读者的心灵震荡达到最高的频率。
下片先写不眠,次写惊梦。西风飒飒,桐叶萧萧,一股凉意直透人的心底。抬头一看,窗外淡淡月色,朦胧而又惨淡,仿佛它也受到西风的威胁。
“梧桐昨夜西风急,淡月胧明”已经是“泪滴春衫酒易醒”,忽然西风飒飒,桐叶萧萧,一股凉意直透人的心底。抬头一看,窗外淡淡月色,朦胧而又惨淡,仿佛它也受到西风的威胁。
“好梦频惊”写每当希望“好梦”多留一霎的时候,它就突然破灭了。而且每当一回破灭,现实的不幸之感就又一齐奔集而来。此时,室外的各种音响,各样色彩,以及室中人时光流逝之感,情人离别之痛,春酒易醒之恨,把刚才的好梦全都打成碎片了。这里,“好梦频惊”四字为点睛之笔,承上启下,把室中人此际的感受放大成为一个特写的镜头,让人们充分感受其中沉重的分量。
“何处高楼雁一声”写室中人沉抑的情绪正凌乱交织之中,突然飞出一声高亢的哀鸣。这一声哀厉的长鸣,是如此突如其来,使众响为之沉寂,万类为之失色。这是孤雁的哀唳,响彻天际,透入人心,它把室中人的思绪提升到一个顶峰了。这一声代表什么呢?是感觉秋已经更深吗?是预告离人终于不返吗?还是加剧室中人此时此地的孤独之感呢?不管怎样,它让人们想得很远、很沉,一种怅惘之情使人不能自已。
但总的说来,此词感情悲凉而不凄厉,词人不会让自己沉溺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。他在沉思默想,觉悟到要把握住自己的感情,进而更透彻地去理解人生和世界。像此词结句,用意是何等超脱高远,它把感情升华到一个更加明净的境界。
参考资料:
周汝昌,唐圭璋,俞平伯.《唐宋词鉴赏辞典:唐·五代·北宋》(第二版).上海:上海辞书出版社,2011:400-401
这首词的具体创作时间不详。作者由于离别后音信难得,由此产生离别之思,同时,他又把离别与人生感慨联系起来,形成了双重的情绪,故作此词。
参考资料:
刘孝严·《中华古诗词选》·长春:吉林人民出版社,1999
张海鸥·《唐诗宋词经典导读》·广州:中山大学出版社,2010
此词以情感曲折细腻见长,有别于上片写景、下片抒情的一般构思。“时间”句与“离亭”句,将时间空间交织在一起,于是,“长恨”便通过小小泪滴形象地折射出来;下片只用“西风”、“淡月”便划刻出秋夜的凄清。离妇的渺茫希望只能寄托于迷蒙的梦境,而后一声雁唳,却又将她从梦中唤醒,无情的现实更增添雁归而人未归的失落与惆怅,然而,于此凄凉落寞之中仍暗暗透出一种乐观的希望。全词温润秀洁,境象高远,颇能引人遐想。
晏殊【yàn shū】4991-1055)字同叔,著名词人、诗人、散文家,北宋抚州府临川城人4今江西省南昌市进贤县文港镇沙河人,位于香楠峰下,其父为抚州府手力节级),是当时的抚州籍第一个宰相。晏殊与其第七子晏几道41038-1110),在当时北宋词坛上,被称为“大晏”和“小晏”。
君家赤骠画不得,一团旋风桃花色。
一缨紫鞚珊瑚鞭,玉鞍锦鞯黄金勒。
请君鞁出看君骑,尾长窣地如一丝。
自矜诸马皆不及,却忆百金新买时。
香街紫陌凤城内,满城见者谁不爱。
扬鞭骤急白汗流,弄影行骄碧蹄碎。
紫髯胡雏金剪刀,平明剪出三鬉高。
枥上看时独意气,众中牵出偏雄豪。
骑将猎向南山口,城南孤兔不复有。
草头一点疾如飞,却使苍鹰翻向后。
忆昨看君朝未央,鸣珂拥盖满路香。
始知边将真富贵,可怜人马相辉光。
男儿称意得如此,骏马长鸣北风起。
待君东去扫胡尘,为君一日行千里。
李白,字太白,兴圣皇帝九世孙。其先隋末以罪徙西域,神龙初,遁还,客巴西。白之生,母梦长庚星,因以命之。十岁通诗书,既长,隐岷山。州举有道,不应,苏颋为益州长史,见白异之,曰:“是子天才英特,少益以学,可比相如。”然喜纵横术,击剑,为任侠,轻财重施,更客任城,与孔巢父、韩准、裴政、张叔明、陶沔居徂来山,日沈饮,号“竹溪六逸”。
天宝初,南入会稽,与吴筠善,筠被召,故白亦至长安。往见贺知章,知章见其文,叹曰:“子,谪仙人也!”言于玄宗,召见金銮殿,论当世事,奏颂一篇。帝赐食,亲为调羹,有诏供奉翰林。白犹与饮徒醉于市。帝坐沈香亭,意有所感,欲得白为乐章,召入,而白已醉,左右以水靧面,稍解,授笔成文,婉丽精切无留思。帝爱其才,数宴见。白尝侍帝,醉,使高力士脱靴,力士素贵,耻之,擿其诗以激杨贵妃,帝欲官白,妃辄沮止。白自知不为亲近所容,益骜放不自修,与知章、李适之、汝阳王李琎、崔宗之、苏晋、张旭、焦遂为“酒八仙人”。恳求还山,帝赐金放还。白浮游四方,尝乘舟与崔宗之自采石至金陵,著宫锦袍坐舟中,旁若无人。
安禄山反,转侧宿松、匡庐间,永王璘辟为府僚佐,璘起兵,逃还彭泽;璘败,当诛。初,白游并州,见郭子仪,奇之。子仪尝犯法,白为救免。至是,子仪请解官以赎,有诏长流夜郎。会赦,还寻阳,坐事下狱。时宋若思将吴兵三千赴河南,道寻阳,释囚辟为参谋,未几辞职。李阳冰为当涂令,白依之。代宗位,以左拾遗召,而白已卒,年六十余。
白晚好黄老,度牛渚矶至姑孰,悦谢家青山,欲终焉。及卒,葬东麓,元和末,宣歙观察使范传正祭其冢,禁樵采。访后裔,惟二孙女嫁为民妻,进止仍有风范,因泣曰:“先祖志在青山,顷葬东麓,非本意。”传正为改葬,立二碑焉。告二女,将改妻士族,辞以孤穷失身,命也,不愿更嫁。传正嘉叹,复其夫徭役。
文宗时,诏以白歌诗、裴旻剑舞、张旭草书为“三绝”。
凌晨光景丽,倡女凤楼中。
前瞻削成小,傍望卷旌空。
分妆间浅靥,绕脸傅斜红。
张琴未调轸,饮吹不至终。
自知心所爱,出入仕秦宫。
谁言连尹屈,更是莫敖通。
轻轺缀皂盖,飞辔轹云骢。
金鞍随系尾,衔璅映缠鬃。
戈镂荆山玉,剑饰丹阳铜。
左把苏合弹,旁持大屈弓。
控弦因鹊血,挽强用牛螉。
弋猎多登陇,酣歌每入丰。
晖晖隐落日,冉冉还房栊。
灯生阳燧火,尘散鲤鱼风。
流苏时下帐,象簟复韬筒。
雾暗窗前柳,寒疏井上桐。
女萝托松际,甘瓜蔓井东。
拳拳恃君爱,岁暮望无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