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行

上山下山去,千里万里愁。树色野桥暝,雨声孤馆秋。
南北眼前道,东西江畔舟。世人重金玉,无金徒远游。

唐求

唐求[唐](约880~约907)(约公元九零六年前后在世),一作唐俅或唐球,蜀州青城县味江镇(今属四川省崇州市)人。生卒年均不详,约唐哀帝天佑年间前后在世。唐末隐居味江山中,人称“唐山人”或“ 唐隐居”。王建占据成都后,召他为参谋,但他拒绝与之合作。在长期的隐居生活中,他以诗自娱,以诗言志,以诗寄情,把写诗当作自己的第二生命。唐唐求主要活动于唐武宗会昌年间至唐灭亡前后,思想兼融儒释道三家。他的诗作反映了当时社会状况及下层文人心态,风格清新自然, 丰富了晚唐诗歌的艺术表现手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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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申秋八月十六夜,予梦与酸斋仙客游庐山,各赋诗,酸斋赋彭郎词,予赋瀑布谣。

银河忽如瓠子决,泻诸五老之峰前。
我疑天孙织素练,素练脱轴垂青天。
便欲手把并州剪,剪取一幅玻璃烟。
相逢云石子,有似捉月仙。
酒喉无耐夜渴甚,骑鲸吸海枯桑田。
居然化作十万丈,玉虹倒挂清泠渊。

萧寺驮经马,元从竺国来。
空知有善相,不解走章台。

  范式字巨卿,山阳金乡人也,一名汜。少游太学,为诸生,与汝南张劭为友。劭字元伯。二人并告归乡里。式谓元伯曰:“后二年当还,将过拜尊亲,见孺子焉。”乃共克期日。后期方至,元伯具以白母,请设馔以候之。母曰:“二年之别,千里结言,尔何相信之审邪?”对曰:“巨卿信士,必不乖违。”母曰:“若然,当为尔酿酒。”至其日,巨卿果到,升堂拜饮,尽欢而别。

  式仕为郡功曹。后元伯寝疾笃,同郡郅君章、殷子徵晨夜省视之。元伯临尽,叹曰:“恨不见吾死友!”子徵曰:“吾与君章尽心于子,是非死友,复欲谁求?”元伯曰:“若二子者,吾生友耳。山阳范巨卿,所谓死友也。”寻而卒。式忽梦见元伯玄冕垂缨屣履而呼曰:“巨卿,吾以某日死,当以尔时葬,永归黄泉。子未我忘,岂能相及?”式怳然觉寤,悲叹泣下,具告太守,请往奔丧。太守虽心不信而重违其情,许之。式便服朋友之服,投其葬日,驰往赴之。式未及到,而丧已发引,既至圹,将窆,而柩不肯进。其母抚之曰:“元伯,岂有望邪?”遂停柩移时,乃见有素车白马,号哭而来。其母望之曰:“是必范巨卿也。”巨卿既至,叩丧言曰:“行矣元伯!死生路异,永从此辞。”会葬者千人,咸为挥涕。式因执绋而引柩,于是乃前。式遂留止冢次,为修坟树,然后乃去。

  后到京师,受业太学。时诸生长沙陈平子亦同在学,与式未相见,而平子被病将亡,谓其妻曰:“吾闻山阳范巨卿,烈士也,可以托死。吾殁后,但以尸埋巨卿户前。”乃裂素为书,以遗巨卿。既终,妻从其言。时式出行适还,省书见瘗,怆然感之,向坟揖哭,以为死友。乃营护平子妻兒,身自送丧于临湘。未至四五里,乃委素书于柩上,哭别而去。其兄弟闻之,寻求不复见。长沙上计掾史到京师,上书表式行状,三府并辟,不应。

  举州茂才,四迁荆州刺史。友人南阳孔嵩,家贫亲老,乃变名姓,佣为新野县阿里街卒。式行部到新野,而县选嵩为导骑迎式。式见而识之,呼嵩,把臂谓曰:“子非孔仲山邪?”对之叹息,语及平生。曰:“昔与子俱曳长裾,游息帝学。吾蒙国恩,致位牧伯,而子怀道隐身,处于卒伍,不亦惜乎!”嵩曰:“侯嬴长守于贱业,晨门肆志于抱关。子欲居九夷,不患其陋。贫者士之宜,岂为鄙哉!”式敕县代嵩,嵩以为先佣未竟,不肯去。

  嵩在阿里,正身厉行,街中子弟,皆服其训化。遂辟公府。之京师,道宿下亭,盗共窃其马,寻问知其嵩也,乃相责让曰:“孔仲山善士,岂宜侵盗乎!”于是送马谢之。嵩官至南海太守。

朝阳入北林,竹树散疏影。
短篱寻丈散,寄我无穷境。
旧居无一席,逐客犹遭屏。
结茅得兹地,翳翳村巷永。
数朝风雨凉,畦菊发新颖。
俯仰可卒岁,何必谋二顷。

月挂中天夜色寒,清光皎皎影团团。
诗人助兴常思玩,野客添愁不忍观。
翡翠楼边悬玉镜,珍珠帘外挂冰盘。
良宵何用烧银烛,晴彩辉煌映画栏。

金瓠,余之首女。虽未能言,固已授色知心矣。生十九旬而夭折,乃作此辞。辞曰:

在襁褓而抚育,尚孩笑而未言。
不终年而夭绝,何见罚于皇天?
信吾罪之所招,悲弱子之无愆。
去父母之怀抱,灭微骸于粪土。
天长地久,人生几时?
先后无觉,从尔有期。

步下新船试水初,打头揽载适逢予。
一椽板屋才经雨,两面油窗好读书。
剩买春风木芍药,乱篸棐几竹籧篨。
清溪浮取松亭子,赏遍千山不要驴。

青苔满地初晴后,绿树无人昼梦余。
唯有南风旧相识,偷开门户又翻书。

西陆蝉声唱,南冠客思深。(客思深 一作:客思侵)
那堪玄鬓影,来对白头吟。(那堪 一作:不堪)
露重飞难进,风多响易沉。
无人信高洁,谁为表予心?

清溪流过碧山头,空水澄鲜一色秋。
隔断红尘三十里,白云红叶两悠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