驺衍何堂堂,与人谈九州。彼亦持方柄,圆凿何能投。
诸家顿罗网,探处无人钩。悠悠四千载,此子出一头。
飞蛇腾上屋,铁脚沙中蛑。岂能道羊角,胜于童首虬。
二足既插地,大老施鞭鞧。猖狂亦不贵,庶哉骐骥流。
江河蹈空阔,蓦涧超凡沟。所以龌龊语,孟荀两不收。
真气浩如水,不得同浮沤。墨子矧脱烂,泥土不足抔。
上不为曾参,下亦当黔娄。玆道亦已摈,何须君力摎。
与君不胡越,百岁期同舟。兼旬惜我别,万言致绸缪。
为君覆此著,以当琼琚酬。
范当世(1854~1905))字~错,号肯堂,因排行居一,号伯子。原名铸,字铜士。江苏通州(今南通市)人。清末文学家、诗文名家、桐城派后期作家,也是南通市近代教育的主要倡导者和奠基人之一。光绪时入李鸿章幕府,常相与谈论政事,自负甚高,而终身坎坷。诗多沉郁苍凉之作,著有《范伯子诗文集》。2008年4月16日,“南通范氏诗文世家陈列馆”开馆。
采苓采苓,首阳之巅。人之为言,苟亦无信。舍旃舍旃,苟亦无然。人之为言,胡得焉?
采苦采苦,首阳之下。人之为言,苟亦无与。舍旃舍旃,苟亦无然。人之为言,胡得焉?
采葑采葑,首阳之东。人之为言,苟亦无从。舍旃舍旃,苟亦无然。人之为言,胡得焉?
水波文袄造新成,绫软绵匀温复轻。
晨兴好拥向阳坐,晚出宜披踏雪行。
鹤氅毳疏无实事,木棉花冷得虚名。
宴安往往叹侵夜,卧稳昏昏睡到明。
百姓多寒无可救,一身独暖亦何情!
心中为念农桑苦,耳里如闻饥冻声。
争得大裘长万丈,与君都盖洛阳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