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草产高山,乃不受灌溉。鲜妍漭沆间,何曾别天地。
遇浊混不齐,清中煞有味。自洁涤人烦,于物匪无利。
寘之邦国上,难与邾莒比。时或逢高人,大瓢聊以试。
白云浮太虚,骤雨松声细。岂必登蓬莱,只在玉泉寺。
我也沾馀沥,释然薄兰芷。
人生贵自处,劳劳欲何为。岂不怀丰功,动静宜知时。
尔年五十四,百岁半过之。年年徇土木,日日计度支。
山菊与溪梅,梦中相对谁。我年日以迈,尔少只数期。
纵使更百龄,所忧常别离。何如松桂侧,竟夕论心期。
山芋可继粟,荒年恒不饥。语笑皆羲轩,而无衰世疑。
灵龟未易舍,观我徒朵颐。随身登古台,下视西江湄。
飞帆去如鹜,安得暂相随。念尔如飞帆,汨汨寒风吹。
欲倾万斛怀,千里重踌蹰。
南国有佳人,赋性慕芬芳。一笑惑阳城,袅袅情不荒。
席帏竟长年,寸步规中堂。引镜照斜领,容貌空自将。
曾许五陵少,十五宜归郎。父母劝女行,为理嫁衣裳。
敛衽跪陈辞,愿终守雪霜。讵不怀三星,绸缪焉足长。
毳褐亦可缝,稗秕亦可浆。百岁将安之,予美耿中肠。
日月既云迈,苞稂乃见伤。未逮衾与裯,揆谊终难忘。
吁嗟乎冽泉,掩涕归空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