①谒金门:词牌名。原唐教坊曲名。重头四十五字,仄韵。又名“醉花春”、“出塞”、“空相忆”、“花自落”、“垂杨碧”等。 ②“如梦”句:柳絮飞空,茫茫如梦,人间众生亦各自在梦境里。
③断肠:形容伤心之至。痛致肠断,典出《搜神记》:“人杀猿子,猿母悲啼死,破其肠,肠皆断裂。”
④消魂:悲哀情,亦作“销魂”,语出江淹《别赋》:“黯然销魂者,惟别布局矣。”
⑤“斜阳”句:用辛弃疾“斜阳正在,烟柳断肠处”句意。
施绍莘是个隐逸之士,但较少明末山人气。他的词曲中每多冷眼看世态的意蕴,生际明末,哀伤情常在心底。这阕小令从题面看是“伤春”,就词心言则是伤时。上片冷峻,写出危颓之世,迷惘如梦,而“墙里”人依旧“笑语”如常。不知是麻木,还是醉生梦死的荒唐。下片将视线收敛内观自照,“无计”是最大的悲哀。最大的悲苦永远属于清醒人,这又是一种难解之谜。“万种消魂”只能化为诗句,实也就是“国家不幸诗家幸”。然而此种“幸”,仿佛是天公的特定惩处。用断肠之苦换取若干文字,能说不是大不幸。此词警策之句首在“如梦一庭空絮”,将醉者以及醒而“无计”者全溶进了梦游般的境界。那种时代的悲剧性的深刻,由此凄婉情韵中毕见。
词的上片语出冷峻,写出危颓之世,迷惘如梦,而“墙里”人依旧“笑语”如常;下片将视线收敛内观自照,投射出一种深沉的无奈之情,举世污浊而“我”独清,众人皆醉而“我”独醒,最大的悲苦永远属于清醒的人。全词运情入景,情辞凄苦,那种时代悲剧性的深刻,由此凄婉情韵中毕见。
施绍莘(1581~约1640) 明代词人、散曲家,字子野,号峰泖浪仙,华亭(今上海市松江县)人。他有俊才,怀大志,因屡试不第,于是放浪声色。建园林,置丝竹,每当春秋佳日,与名士隐流遨游于九峰、三泖、西湖、太湖间。他兴趣广泛,除经术、古今文外,还旁通星纬舆地、二氏九流之书。善音律,一生所作以散曲及词著名,有《花影集》传世。另外,其词作多哀苦之音,既寄寓着作者命运多蹇的身世悲凉,又是明王朝灭亡前夕人们情绪的反映。如□谒金门□"春欲去"写有"无计可留春住,只有断肠诗句。
南都信佳丽,武阙横西关。
白水真人居,万商罗鄽闤。
高楼对紫陌,甲第连青山。
此地多英豪,邈然不可攀。
陶朱与五羖,名播天壤间。
丽华秀玉色,汉女娇朱颜。
清歌遏流云,艳舞有馀闲。
遨游盛宛洛,冠盖随风还。
走马红阳城,呼鹰白河湾。
谁识卧龙客,长吟愁鬓斑。
少年落魄楚汉间,风尘萧瑟多苦颜。
风言管葛竟谁许,长吁莫错还闭关。
一朝君王垂拂拭,剖心输丹雪胸臆。
忽蒙白日回景光,直上青云生羽翼。
幸陪鸾辇出鸿都,身骑飞龙天马驹。
王公大人借颜色,金璋紫绶来相趋。
当时结交何纷纷,片言道合惟有君。
待吾尽节报明主,然后相携卧白云。
载驰载驱,归唁卫侯。驱马悠悠,言至于漕。大夫跋涉,我心则忧。
既不我嘉,不能旋反。视尔不臧,我思不远。既不我嘉,不能旋济?视尔不臧,我思不閟。
陟彼阿丘,言采其蝱。女子善怀,亦各有行。许人尤之,众穉且狂。
我行其野,芃芃其麦。控于大邦,谁因谁极?大夫君子,无我有尤。百尔所思,不如我所之。
水波文袄造新成,绫软绵匀温复轻。
晨兴好拥向阳坐,晚出宜披踏雪行。
鹤氅毳疏无实事,木棉花冷得虚名。
宴安往往叹侵夜,卧稳昏昏睡到明。
百姓多寒无可救,一身独暖亦何情!
心中为念农桑苦,耳里如闻饥冻声。
争得大裘长万丈,与君都盖洛阳城!
梦冷蘅芜,却望姗姗,是耶非耶?怅兰膏渍粉,尚留犀合;金泥蹙绣,空掩蝉纱。影弱难持,缘深暂隔,只当离愁滞海涯。归来也,趁星前月底,魂在梨花。
鸾胶纵续琵琶。问可及、当年萼绿华。但无端摧折,恶经风浪;不如零落,判委尘沙。最忆相看,娇讹道字,手剪银灯自泼茶。令已矣,便帐中重见,那似伊家。